任北急的一身汗,在路上见谁拦谁,“你看见过一只一米多长的金毛吗?脖子上的项圈是红色的!”

“您好你看见过一只狗吗?金毛!”

“打扰一下附近有跑过一只金毛吗?一米多长成年的!”

“对不起打扰了!”

“谢谢!”

“麻烦了!”

任北绕遍小区,又把周围的公园市场走遍了,一路上嗓子都喊哑了。

十一月份的北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天越来越冷,街上人本来就少,何况那么大一只狗难保不会被人给捡走……

坐在椅子上,任北望了望灰蒙蒙的天,心里一片冰凉。

刚才给保姆打了电话让她先回家了,狗已经丢了,人别再出事了……

心跳越来越快,看着越来越暗的天,感受着自己情绪不可控的变化,任北一拳打在了公园的实木椅子上。

让你犯病!让你有精神病!让你得躁郁症!

什么正事都干不了还犯病!

血从拳锋上流下,任北却根本就感觉不到疼,他现在只想找个东西狠狠地砸烂,回家的路上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崩溃。

这种满心欢喜最后却绝望收场的感觉让他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倏然断裂。

记忆里被恐惧尘封的那部分悄然苏醒,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

一阵阵窒息感让任北呼吸困难,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整个人半蜷椅子上,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艰难地喘息着。

天渐黑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狗去哪了?能去哪?还活着吗?

一个个问题压得任北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