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喻“哦”了一声,撑着沙发坐了起来,凌乱的头发散到额前遮挡住眉毛,他今天没戴眼镜,脸被发型衬得莫名任性了起来。

任北看呆了。

顾喻深吸口气站了起来,边往浴室走边问:“我睡了多久?”

没人回答。

站住脚步,顾喻回头又问了一遍:“我睡了多久?”

任北大梦初醒似的,红着耳尖:“啊?”

顾喻懒洋洋地:“傻逼么你。”

任北被骂得一激灵心虚地撇开头:“……”他不是他没有。

餐桌上,顾喻的表情有点微妙。

“它上桌子?”

任北左手拿着崩崩的专属大饭盆右手拿着勺,盛也不是不盛也不是。斟酌半天开始捏着手指胡言乱语:“它馋,我喂它两块肉和狗粮一起吃。”

顾喻瞥了这一大一小一眼,眼神威胁:“我问你,它……坐我旁边吃?”

任北瞬间福至心灵,一把把失宠的崩崩抱下椅子放到客厅,转身洗手上桌子,端坐下来给顾喻夹了只大虾,自以为天衣无缝地撒谎:“不,它调皮,它在狗窝吃。”

崩崩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它不是一直坐在椅子上吃饭的吗汪汪汪!

顾喻也不急着拆穿,慢悠悠地戳了戳碗里的虾。任北跟被菩萨点化了似的瞬间懂了,一筷子把虾夹到空碗里,颠颠颠跑到厨房拿了一次性手套开始任劳任怨地给顾地主剥虾。

顾地主十分满意,十分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任农民的剥虾服务。

任北边剥边酝酿,在第四次把虾放到顾喻碗里的时候终于酝酿好了。

“那个同桌,不,顾喻……”

顾喻吃得惬意:“闭嘴。”

任北:“……”他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