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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任国富的电话,任北深吸口气走回卧室。床头柜的药没多少了。
他得去拿药了。
认识顾喻之后他吃药的频率逐渐减少了很多,心情平和对病情的恢复有很大的帮助。
结果他亲爹一个电话,他又得吃药。
国际好爹。
一个电话,任北躁的整个早上都闷着一把火,连帮顾喻带饭的时候都恨不得吃了那口该死的锅。
在小区门口看见一个卖黑色水笔的男生,自称是大四学生创业,问小学弟能帮忙买几只笔吗。
他攒着一脑袋的|,看人的眼神都透着股“少年,想死吗”的信号儿。
但这位“大四学长”并不畏惧,带着满腔热血锲而不舍地试图坑了这个没见过世面的高中生。
“不买。”他皱着眉绕过人。
“学长”往前追了两步又把任北拦下:“可怜可怜学长吧,创业期太难了,买一只吧!”
任北心说我买一根你创业就不难了?
但他懒得计较,随便掏了一张十块的,不耐烦:“拿一只。”
“学长”眼睛一亮,看向他的目光从看普通高中生变成了一颗大韭菜,还是非割不可的那种:“同学你看我这个笔一只三块钱,五只十块。”
“那就拿五只。”他耐心即将耗尽,他不想打架,也不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