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喻下了车一口气跑到任北家门口,按门铃的手都哆嗦了。
任国富给开的门,脸色也不是很好,但顾喻就是很想一拳糊上这张脸。
“叔,”顾喻往屋里望去,“狗和猫呢?”
任国富刚要张嘴,两个身影快速从屋里跑了出来,围着顾喻嗷嗷叫,声音比平时尖利很多。
顾喻抱着一线希望,问他:“您知道任北以前离家出走都会去哪吗?”
任国富张了张嘴,尴尬:“他以前都是自己回来……”
顾喻紧拧着眉,没时间质问他这爹是怎么当的,留下一句“狗和猫我带走了”就飞奔出楼梯口。
任国富被尤严和顾喻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给警局的同事打了个电话,说他儿子出事了,对方立刻答应说过来找。
他松了口气,这么多人,应该马上就能找到了。
街上北风呼啸,今天是这周最冷的一天,足足有零下二十三度,任北却连外套都没穿……
顾喻慌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拍了拍一猫一狗:“我们先去上次的公园看看。”
汗水刚冒出来就被北风吹得冰凉,他一边喊任北的名字一边跑到上次那个公园,找了三圈也没看见人。
急的想踹飞眼前的实木椅子。
他知道任北很有分寸,怕伤害别人所以意识到犯病就不会乱跑,只会找个角落躲起来。
所以,会躲在哪?
顾喻现在才发现,他竟然对任北一无所知。
崩崩和心心忽然叫了起来,扯着他裤腿往公园外走,他眼睛一亮,一丝希望从心间升起。
跟着两只一路跑,绕过了大半个公园,又到公园后面的市场绕了两圈,然后跑了快四十分钟跑到了护城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