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陪他起了个大早,起床气作祟总想睡觉。同桌都是为了他。

刘华忠拍拍他肩膀,这孩子真有意思。“你不知道,顾喻以前啊总在上课前跑我办公室去,一睡一节课,一问,准是熬夜来着。”

说到这他摇摇头,“也不知道这孩子平时都忙什么……”

任北看着他,少见的诚恳,“老刘,同桌昨天真没熬夜。”

刘华忠哈哈一乐:“行行行,你说没熬就没熬,还挺犟,你是看见了还是怎么的……”

任北心说我不止看见了我还在他旁边睡的……

“对了,我找你是有事的,”刘华忠说,“这次你的进步非常大,我和钱主任商量着,给你爸爸一个惊喜——”

“不用了,”任北声音沉下去,“他不需要。”

儿子死活都没空管的人,你告诉他这个事,他还得为了面子特意过来给他庆祝一下,到最后都不舒坦。

何必。

刘华忠看出这是父子关系不好,也没再说什么:“那行,我去和钱主任说一声,让他不用通知了。”

任北嗯了一声。

“那个,你们在这睡会儿吧,醒了也别着急走,”刘华忠操不完的心,“外边天冷,在教室里歇歇汗,别感冒了,现在感冒的特别多。”

“知道,您也回吧。”

任北特佩服他这种把学生当儿子养的劲头,任国富就应该也来学校上上课,学学人家怎么待学生的,他能学到五六分回身这么对他这个儿子,他就知足了。

“行,”刘华忠拍拍他肩膀,“好好学习,老师走了。”

任北趴到桌子上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手,被顾喻感染的也有些困了,像个小学生似地说了句:“老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