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痛快,挂完电话却依旧不爽,浑身都窝火,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恨不得一时找个人干一架见血了才舒坦。
“任北。”顾喻叫他。
任北看着顾喻,双目赤红地咬着牙,额角的青筋炸起像个要吃人的猛兽。
猛兽下一秒忽然把脑袋杵在了顾喻怀里,吸了吸鼻子。忽然委屈jpg。
顾喻一下一下摸着他后脑勺,直到把整个脑袋都呼噜的热乎乎的才把人从怀里抱出来。
额头贴着额头,轻声哄:“晚上带你出去玩,去吗?”
任北眨了眨眼睛,还有点没回过神来,同桌带他出去玩?不是去做题?是想给他散心吧,怕他心情不好,容易犯病。
心里一下就暖和了。
“去。”
—
晚上顾喻说话算话,俩人一人一件羽绒服戴上毛线帽子背着书包出了门。
刚推开门就看见一片白。
“同桌下雪了。”任北带上门抓了一把浮在蔷薇上的雪,凉手。
“嗯。”
顾喻帮他掖了掖围脖,擦了擦手上的雪水,戴上手套,又把手攥住揣在自己暖烘烘的羽绒服兜里才算完。
任北就跟野孩子似的,不知道冷不知道热,他要不提醒,他穿个薄棉袄小布鞋就敢硬闯a市室外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
虎成这样,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
靠一身正气?
往小区外面走的路上,任北挠着顾喻手心问:“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