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北心虚地把眼神往旁边飘,但嘴角有它自己的想法,一顿上扬。他努力压制,就造成了嘴角疯狂抽搐的视觉效果。
顾喻看了绷着没笑出来。
任北咬咬牙忍住了没笑出声。
他就是,玩儿嗨了。
都多久没这么放肆地浪一把了,以前身边就尤严一个朋友,待久了就跟两棵老树似的,猫一起除了晒太阳就没别的事了。
打架除外,但他不犯病一般不喜欢动手,因为动手基本=情绪激动=犯病。所以那次在水吧暴打那群傻逼的时候,顾喻的生气担心是有缘由的。
顾喻拍拍他脸:“怎么不说话了?”
“心虚。”任北实话实说,诚实得顾喻一时间都没想好下句词儿说什么好。
“惯的你,”顾喻说,“嫌二人世界不够刺激,还想把战场放医院是吧?”
“没有,”任北再次开启转移话题之术,“咱俩还丢着呢同桌。”
顾喻绷着的脸动了一下,半晌,深吸口气,眼底全是笑:“我告诉你任北我好不容易憋住的你别想轻易逗我笑……”
下一秒搂住任北捂住肚子嘴里爆出一阵狂笑。
任北也笑得要疯,和顾喻互相扶着,像两个年纪轻轻的帕金森。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特别容易高兴得过了头,或许是这个空无一人的地方,或许是莫名其妙的处境,又或许只是身边这个人是顾喻。
“我们……”顾喻深吸口气,揉了两把脸,“可能真得走了,再不动该冻死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