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都是废话,”任北说,看着前面的眼睛有些暗,过了会儿,沉着嗓子:“我觉得他有事瞒着我。”

这是他对任国富的直觉,亲儿子对亲爹的直觉,他爹跟他说话的语气、看他的眼神儿都让他不舒服,亏心似的,恼羞成怒。

“啊?他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你们爷俩还能有什么不能说的?”尤严问。

任北皱了皱眉,“说不清楚,直觉。”

“算了,现在没他什么事,不出来烦我就行。”任北出电梯,走向薛宁的病房。

能住进这里的都是行为很危险的精神病人,有强烈的攻击欲望,会影响社会正常运转,看护的也比别的地方严格,有的甚至上了束缚带。

任北往这一站,被衬托的就像一株单纯无害的小树苗儿。

敲了敲门,听见一声极为低沉的“进”,任北一愣下意识推开了门。

屋内病床前站着顾喻和一个面色冷峻的陌生男人,任北心里一动,顾喻他爸。

两个人长得除了眼睛哪里都像。

“任北,我爸,”顾喻做介绍,神色淡漠,看向任北的时候才缓和一些,“我同学,任北,尤严。”

顾卓看着他们两个点了点头,开口就是赶人:“知道了,出去吧,我和顾喻有话要说。”

任北没动,脸色也不是很妙,目光看向顾喻。

两人自带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