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王爷这会儿心情不是很好,您先回去静候,等王爷消气了,臣再通知您过来给王爷请安。”
袁宗皋对站在屋檐下的朱厚熜说道。
如今的朱厚熜还是个过几个月才到12岁的少年。
他身材瘦削,脸色苍白,可能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的原因,眼睛周围散发着乌青色。
袁宗皋有些想叹气。
这朱氏家族的子嗣这些年越来越艰难,旁支远亲不说,皇帝亲王一类的,要么生孩子艰难,要么孩子生下不久就夭折。
永乐皇帝子嗣艰难,他这一支真是继承了他的“传统”。
先帝多年只有朱厚照一个儿子。
如今的正德帝朱厚照宫内妃子也不少,经常传言跟很多民间女子欢好,但到如今还未曾生下一儿半女。
隔壁的襄王府好几代生不出嫡子,还有儿子都没只能弟弟继承。
他们兴王府也是。
王爷先前生的大世子夭折后,又连续夭折了两个郡主。
只剩下如今的世子朱厚熜一根独苗,纵然生命无恙,小病仍不断,整日一副阴郁不健康的状态。
不说王爷、王妃担心,就是他这个长史其实也是提心吊胆的。
“长史,我们已经将净室内修炼的人驱散了,请父王饶恕母后,快把母后放出来吧!长史,您帮我去跟父王说说,就说我们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朱厚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哭到哽咽处,长长的鼻涕还不停地滴在衣袖上,声泪俱下。
“世子……”
袁宗皋有些头疼。
他拿出手绢给世子身边的随从,让他帮忙世子擦拭。
“长史,您帮一帮我,我……我怕父王,我不敢……”
朱厚熜直接拉住袁宗皋的衣角。
其实小时候,袁宗皋也抱过这小子,那时候虽然小小一只,挺听话可爱。
他曾感叹兴王府终于生下一个健康的小世子。
只是很多话不能太早,前些年世子突然发烧,侍医用药几天无效。
王妃担心世子跟王爷一样的病,就请来道士帮忙施法,小世子虽然痊愈,自此却跟王妃开始修道,性格却变得越来越阴郁。
“世子,王爷病刚好,如果现在还说王妃的事情,王爷容易动怒,微臣担心王爷再次发病,微臣建议世子再等几日。王妃纵然在暗室,吃喝一应俱全,不会有事的。您就先回去休息吧!”
袁宗皋无奈地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