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最近有些忙……您放心,我一会儿就去看母后。”
朱厚熜的脸色很不好看,似乎不喜欢兴王提这茬。
但仅一瞬间功夫,脸色就转变过来,表现出一副听话懂事的样子,起身同兴王和秦邵告别。
兴王盯着小儿子的背影,叹了口气。
纵然自己从内心现在厌恶蒋氏,只是她如今已经瘫在床上,也算是受了惩罚。
且她一心只为小儿子,就让小儿子去照顾她吧!
他一直以为自己小儿子对蒋氏感情很深,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蒋氏因为自己小儿子这样了,自己的小儿子倒是越发远离蒋氏。
“熙儿,你对皇上让宗室科举有什么看法?”
朱厚熜走后,朱佑杬喝了一口茶问道。
纵然他在上京有自己的人脉,但皇上究竟是个什么心思,朱佑杬还是有些拿捏不清楚。
“皇上现在的情况,您应该也清楚,朝堂那些人拧成一股绳,他也算是孤立无援,想着……”
思路客
秦邵解释道。
他知道朱佑杬虽然如今远离朝堂,但对那边动静一直很关注。
这样其实很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可是宗室已经安逸享乐、不思进取这么多年,就是一时考试也没多大能力跟那些读了多年圣贤书的人竞争,如果是考试诗画歌赋还行,其他……这……”
秦邵没说完,朱佑杬就打断了,他纵然支持科考,但觉得如今皇上想马上依靠科举利用宗室人才,有些不现实。
“这本来就不是一时能改变的过程,就像您先前说的,远支宗室的问题。如今宗室人口越来越多,以后也只能更多,每年花销都需要大笔的钱,还有一些远支的日子日益下降,只有鼓励他们科考跟其他人一样生活,朝廷才能减轻负担,这也是个徐徐渐进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担心皇上只是心血来潮而已!当今圣上我接触不多,也只是小时候抱过,皇兄对他甚是娇宠,我原先还担心养成他不好的毛病,如今看来,我大明子孙果然还是不俗的,只是我总感觉他性格还是有些像皇兄,不够雷厉风行,心底有些太软……”
“算了!这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对了,我听王图说,你跟皇上有联系,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才是朱佑杬最关心的问题。
“是赟哥在勐禽坊做事,偶然认识了皇上。”
秦邵答道。
“我当时接到信儿还担心,毕竟你是宗室,我担心你泄露了身份总归不好,如今皇上提出宗室可以科考,这对宗室以后就是个转机,藩王们都很激动,我们这代不说了,至少到你们以后可能不需要像我们一辈子在一个破地方混吃等死了!”
朱佑杬叹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