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结果是什么?最坏的结果又会是什么?
庄周搓一搓脸,后怕得不敢再假想下去。
“到底谁傻啊!混蛋!”
那句失声痛哭还回响在耳边,还有那张被铐上双手后陡然失去血色的脸,他的非非胆子小特别怂,当时该有多害怕?
庄周长长呼出一口叹息,心绞碎成了血泥。
视频已经结束,耳机里的录音还在继续播放,到派出所了,民警大叔问:“和解还是不和解?啊?最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和解就批评教育,不和解就一并拘留。”
庄周摘下耳机,不顾桌上手机明灭几次还持续在闪,只管迈开大步朝卧室里奔去,此时此刻他只想快些把他的非非抱在怀里。
毛非还在睡,一张受伤的小脸埋了一半到枕头里,眉心舒展,舒服的小呼打得比之前更要愉悦。
于是庄周忍住了,他停在床边,又蹲下身,想他这两天受的苦和委屈,心里是有多难受才会把自己哭成了一个臃肿的桃子,还要再身心俱疲地去赴约,去为他和花旦报仇。
庄周低下头抵在床沿,心疼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棉拖鞋上。
不仅去赴约,还瞒着他,又怕他生气,可怜巴巴到不讲理来求他原谅。
别无发泄,庄周无声地再一次长长舒气,他抬手抹去下巴上的泪水,重新回到书房里。
手机屏幕上宋语松的来电闪个没完。
庄周接起来:“说。”
宋语松沉默一瞬,小心道:“老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