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记得我们车祸之后,你在病房里和苏呈音讲电话,叮嘱他不能拍小视频。后来我就问你,如果我在我们还没认识的情况下就拍了你的视频,你会怎么样吗?”
毛非眼泪巴擦地回想一瞬,想起来了,当时他说“不行,更加细思恐极了”。
可他还是不搭理,还在为他们错失的三年时光难过。
庄周将他搂紧,他低语道:“非非,对不起,我擅自收藏了你的视频,现在我的电脑里都还保存着。那天等你们离开韩非之后,我花了点钱,找经理把那天的监控记录买下来了。”
毛非瞪大了眼望着他。
庄周紧张得都想去捂住那双眼,他舔舔唇,继续坦白道:“我把你在舞台上的片段剪下来存在我的手机里。我我经常看,尤其心烦意乱的时候,虽然你唱的是苦情歌,你听苏呈音唱时还在旁边哭了满脸,可我我感觉看着你就很安心,我很享受,我我感觉只要看着你,就很治愈”
毛非用庄周的袖口给自己擦眼泪,没有细思恐极,只有快要窒息的心痛。
他嗡声问:“你骗我了,是不是?占姚姐说你的八哥你骗我了”
“我骗你了,”庄周抽两张纸巾为他蘸干眼泪,他认错道,“我工作午休时会看看你,被占姚撞见过好几次。我回家后一个人,有时候就会像精神病患者,一遍又一遍重复播放你的视频,我看太多了,我还没有看厌,八哥学舌都学厌了。”
说到这庄周轻轻地玩笑一句:“它们说我烦,让我换一首歌听,正好我爸来要它们,我就顺势把它们送走了。”
毛非把庄周的居家服扯得凌乱不堪:“你真的哄不好了!你真的!呜呜你就是个混蛋,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啊?你能不能拿出你霸道总裁的气场,你倒是来找我啊!”
庄周按着他的脑袋,把他牢牢地锁在怀里。
“非非,我那时候我去看心理医生,我怀疑我是不是抑郁之类的,或者真的是精神失常,”庄周不太愿意回忆起那段时间,他捧住毛非的脸蛋,同他贴贴脸,也像寻求安慰一般将下巴枕在毛非的肩膀上,“我哥看我萎靡不振,我妈别说把美容院扩大成七家连锁了,没有把她现有的这一家经营倒闭就算不错于是我哥想找你,他猜或许你可以让我正常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