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平便没有再深究了。
两条巾子一人一条,分别擦了脸。
赵宴平洗完就出去陪赵老太太了,阿娇坐到梳妆台前,一眼就看到了放在上面的钱袋子。
想起昨晚自己的那荒唐念头与冲动的行径,阿娇只觉得一阵后怕。
幸好官爷没有当场给她写一封放妾书,早上再赶她离开,否则阿娇能去哪儿?
与舅母已经彻底翻脸闹僵了,舅舅家肯定不能再回,是,她有银子暂且租赁一个地方住,可她一个孤零零的女子,长成这样,还进过窑子,淳朴善良的好人家或许不会诟病她,街上那些无所事事的小混混们肯定会找她的麻烦,她从了吃闷亏,若哭闹,小混混只需冤枉是她举止轻浮先勾引的人,旁人又会信谁?
躲在家里都怕小混混们来滋事,真去棚子摆摊卖东西,只怕麻烦来得更快。
舅舅要去私塾无暇看顾她,秀才的声名也震慑不了谁,官爷倒是威名在外,可那时她已不是他的妾。
幸好幸好,官爷忘了那回事,没有赶她离开。
将钱袋子重新藏好,阿娇简单地涂了一层面脂,若无其事地出去了。
赵老太太昨晚隐约听到一点动静,孙子吃过饭出发后,赵老太太悄悄问阿娇:“昨晚我好像听你叫了好几声官爷,你们俩半夜不睡觉,做什么了?”
阿娇扭捏道:“没做什么,我腿抽筋了,疼得厉害,叫官爷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