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 自是一夜缠绵悱恻,翌日清晨,沈樱打扮得当, 随谢郢一同去给长辈敬茶。
“会不会怕?”去正院的路上, 谢郢低声问娇妻。
沈樱反问:“怕什么?”
谢郢意有所指地看向侯府里层层叠叠的院落。
沈樱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扬起下巴, 迎着九月的初阳道:“我连亲哥哥都告过,还有什么可怕的,他们对我客气,我也对他们客气, 他们给我脸色看, 我只当没看见,他们若想磋磨我, 我就搬去铺子里住, 就不信他们还能把我绑回来。”
如何在高门大院里生活,沈樱都仔细考虑过, 总之就是不能太委屈了自己。
金色的晨光照得她娇嫩脸庞上的纤细绒毛都清晰可见, 谢郢仿佛又看见那年她披麻戴孝, 跪在县衙大堂上, 一边落泪一边倔强地仰着头向他诉冤。
那样的沈樱, 谢郢一辈子都不会忘。
他笑了笑, 握住妻子的手道:“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无论发生什么, 我陪你同进退。”
年轻俊美的公子,掌心温热, 目光也温柔,沈樱被他弄得脸热, 羞恼地甩开他手道:“说话就说话,你别动手动脚,叫人看见还以为我小户出身不懂规矩。”
谢郢便笑着赔罪:“是为夫失礼了。”
沈樱红着脸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