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骊杳离开,魏镇来到庭院里,见主子还在看书,上前问道:“公子,沈大姑娘这就走了?”

姬承舟淡淡嗯了声,表情冷漠,再不是方才温良无害的模样。

魏镇啧了声,“沈大姑娘这道歉也不诚心,走个过场似的。”

沈骊杳若清楚他的想法,定要赞同,可不就是走个过场,难不成你还不知你家主子的脾性?道歉已是无用的。

魏镇话音刚落,院落外匆匆走进来位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正是谢固堂的父亲谢葭,他走进庭院里,见着姬承舟面色正常,心中微微松口气,“大皇子,那沈家姑娘可有胡搅蛮缠?大皇子不必见她的,昨日也是我疏忽,没曾想老爷子会让您去沈府拜访沈老太爷。”

谢葭年幼时曾在京城读书,那时候年龄比他还小些的皇后只是闺中少女,曾无意间帮过他一次。

这些年他一直记得皇后的恩情。

皇后诞下大皇子没几年被妖妃害死,大皇子在宫中日子不好过,皇帝一心疼爱妖妃与其生的皇子。

大皇子不到十岁就出宫开辟府邸,皇帝亦不管,早早将他扔出宫,任由他自生自灭。

大皇子自幼习武,甚少留在京城,饶是如此,也总有人想要他性命。

前段日子,大皇子练功出了些差错,经脉受损,需修养一段时日,留在京城很是危险,谢葭得知后,给大皇子递了信,说他幼子自小就在别的地方求学,益州没多少人见过他的幼子,而且益州京城相隔千里,无人能够查到大皇子的踪迹,大皇子可来益州借谢固堂的身份好好修养一番。

大皇子同意下来,启程来到益州。

谢葭的父亲年岁已大,这些年甚少见到孙子,加之有眼疾,也把大皇子当做自己亲孙子,同大皇子第一次见面就唠起家常,说起沈家的恩情,还让大皇子去沈家拜访,才出了昨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