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镇提着食盒犹豫下说道:“谢大人,这些日子劳烦沈大姑娘,沈大姑娘和谢大人的恩情我们定会记住的。”
他这话的含义也是隐约把沈骊杳和谢府绑在一起,有避嫌的意思。
谢葭听闻,只是摆摆手并无多言。
等他转过身,面上却一片苦笑,他清楚魏镇是想避嫌,沈大姑娘只是以为大皇子是‘谢固棠’才对他关怀备至,想要避嫌,但实际只有他自己清楚,儿子与沈大姑娘的亲事很有可能不成,因为妻子和母亲给他写过好几封书信,都有想退亲的意思,说沈家毕竟是商户,而且是做玉石的,玉石家族避免不了赌石,儿子离开益州就是怕他沾染上赌石的习惯,哪有娶一个赌石世家的姑娘?
其实他也不想与沈家接亲,是老爷子的意思。
这事儿,谢葭也跟谢老爷子提过两嘴,谢老爷子当场发了脾气,告诉他做人不能忘本,不能忘记沈老爷子的恩情,这件亲事不可能退。
谢葭不敢再多提,这事儿,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魏镇提着事盒进屋,姬承舟苍白俊美的面孔在烛光的映衬先更显得白。
魏镇把食盒打开,香气四溢,他也不由得吞了下口水,“公子,沈大姑娘送来的吃食。”
“嗯。”姬承舟淡淡应了声,“且放着吧,你下去歇息。”
魏镇道:“主子,您可记得吃点东西。”他家主子自幼就挑食,没中毒前许多东西还是吃的,至少为饱腹主子会吃,这次中毒后,好多吃食主子吃过两口便不再吃,他也问过主子,主子只说是味道太大,换过清淡食材也是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