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承舟并不多言,听着魏镇的唠叨。
魏镇说完,又忍不住说,“主子,你怎么想请沈姑娘用膳的?还,还没分盘。”
“她帮了我许多,理应请她用膳。”姬承舟这般说着,眼眸却垂下半分,到底是为了感谢她,还是别的原因,只有他是心知肚明。
回到谢府没多久,谢葭过去寻姬承舟,因为集市上的事情他已经听闻,夏桂香被抓后刚好是送到他手中。
因为谢父是益州司法参军事,执法理狱,抓捕盗贼这些活儿,所以正好审理这件欺诈案,夏桂香正好送到他那里,又听两名官差说完前因后果,才知晓发生何事,他审问夏桂香一番,夏桂香终于承认,按照律例,她这种行为要被打二十大板,关上半月。
把人问责后,谢葭就回来谢府,问过姬承舟又无受惊。
姬承舟温和道:“谢大人不必惊慌,我并无大碍,还是多亏固棠的未婚妻,多亏沈姑娘帮了我们才得以脱困。”
“沈大姑娘是个好姑娘。”谢葭表情很复杂,他又想起妻子同母亲递回来的家书。
谢家其实只算小门小户,谢父的官儿也不大,只是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谢家这样的门户其实想要继续往上爬靠着谢葭不太可能,谢家人都希望谢固棠能够状元及第,一鸣惊人。
而谢固棠也的确很聪明努力,他不过十六,就已是秀才,今年秋闱他也有参加,再过些日子就要放榜。
谢固棠的老师说他今年乡试中举问题应当不大,再有几日就该放榜,也因这个原因,谢母和谢老太太又给谢葭递了家书回,让他去沈家退亲,特别是她们也听闻沈骊杳夺得相玉大会的魁首。
她们信中说,“我们谢家并非看不起商户,只是固棠离开益州去徐州求学为了就是远离宜州赌石风俗,以往沈大姑娘并不喜赌石,我们固棠娶她也无妨,可如今她赌石的事儿都传到徐州去了,她有如此逆天的赌石天赋,沈家不会放弃她,她会继续赌石,万一娶了回家,让固棠也染上赌石的爱习惯,他还如何安下心思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