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很快回来娘家,看见侄儿手腕上厚厚的纱布,她也吓了一跳, “禹儿这是怎么了?”

冯老太太哭喊道:“婉娘, 你还问什么, 没瞧见你侄儿成这幅模样了,现在就带官差去沈家,去把那贱皮子给我抓起来, 她今日非得嫁给我们禹儿不可。”

“娘, 您再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禹儿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冯禹哭丧着脸把集市上的事情跟冯婉娘说出来。

冯夫人闻言, 生气道:“娘,你跟嫂子怎么回事?我不是明确告诉过你们,人家沈家不乐意这门亲事,当初不是同你们讲过,给禹儿寻别的亲,他年纪不小了,沈家不愿意也正常, 沈大姑娘才十四,容貌也是天姿国色,相玉本事了得,便是配个达官显贵都不差,既然沈家拒绝,你们还让禹儿去找沈姑娘作何?竟,竟还想大街上拉人姑娘的手,这不是坏姑娘家名声?”

她气得厉害,当初沈家拒绝,她有些生气,但从来没别的想法。

当初是想着,她侄儿好歹是个秀才,以后说不定还能考上进士去当官,可她也很清楚,侄儿这个秀才都很有水分,其实根本配不上沈姑娘。

她真没料到娘家人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冯老太太骂道:“你到底是不是冯家人,怎么还帮那贱皮子说话?没看她把你侄儿害成这幅模样?”

冯夫人冷静道:“这事情跟人家没关系,是禹儿自己去找人家,然后不知道怎么手受伤,沈姑娘根本没碰他,所以你们也不能去沈家找人。”

真要他们去沈家闹开,长史府的面子还要不要?她现在毕竟不是冯家人,也要顾及丈夫的颜面。

“冯婉娘,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还有没有你兄弟,你侄儿?”冯老太太破口大骂,就差躺在地上拍大腿了。

冯婉娘的嫂子也开始跟着哭,责怪她不为自己侄儿着想。

闹了一通,冯婉娘告诫冯家人一番,然后回了长史府,走的时候她留下五百两银票,让冯禹在家好好休息,先把手养好,说不定还是能恢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