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你可知,你以君子之交待他以诚,而谢予辞这天生的凶煞居然造次无状,居心叵测,对你暗藏情思,妄图渎神!数罪并罚,吾如何还能容他?”
居心叵测,暗藏......情思?
太阴幽荧身体微微一颤。祂沉默好半响,终于缓缓问道:
“帝尊,您此言,又是从何处得知?”
圣神帝尊冷声道:“那孽畜方才已然便在南天门外承认,对你心生爱慕。你明明并未化形性别,尚为先天上神神体,他居然还敢渎神,龌龊不堪,口称‘心悦于你’。当真可笑!”
......心悦......于我?
太阴幽荧居然罕见的生出一股手足无措、心慌意乱的感觉。
谢予辞他?
“——你便放心吧,我定将小青教的比兔子还要温顺几分,这总可以了吧?”
“——那,你便变成女身如何?这便是我想要的奖励!”
“——你别管!你可是堂堂九重天二圣之一、往圣帝君太阴幽荧!说出的话便是神断,可不能不算数!”
“——若我将小青教导得良善又懂事,帝君便要奖励于我,幻化为女身,我可记住了,你别想赖账。”
“——当然,我喜欢的,自是这三界中顶顶好的,无人能无出其右。”
“——幽荧,你可知正因‘是非只在人心’,才有‘一眼万年’之迷途。”
“——君之所向,我必同往。若有我能做之事,你便说。”
“——那怎么能一样,帝君或许不屑这浅薄的凡俗之乐,但我却......偏偏要给你。”
原来如此......
与谢予辞相识相知的数千年的过往,此时在太阴幽荧脑海中纷纷闪现。
原来......如此。
所以,他才屡次会屡次三番催促祂尽快化身,甚至为了讨要这个奖励,耐着心性,在仙山岱舆足不出户,认真教养腾蛇晚晴两百余年。
太阴幽荧沉默良久,一语未发,也不曾动弹。
圣神帝尊见状,以为祂被谢予辞唐突之情所吓到,于是放缓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