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守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便好。
于是,谢予辞笑笑,转开了话题:“那几个惹事精呢?”
卓清潭闻言低低的轻笑几声。
“她们啊,一刻也闲不住,刚刚到了九晟山就像野猴子入了山般,半分不把自己当外人。都玩去了。”
谢予辞不解:“玩什么?”
卓清潭笑答:“九晟山最北边有一处峰峦,那里海拔极高,终年积雪,常年不化,所以历代弟子们喜欢在雪峰顶端雕刻。
灵蓉和络薇她们听说了,便吵嚷着要去看,罗浮拗不过她们,于是只好带她们去了。”
谢予辞咋舌:“所有人都去了?”
卓清潭点了点头,忍俊不禁。
“除了早已看过那处景致的我,和方才去查勘后厨的你,其余人都一起去了。毕竟是上百代九晟山弟子们的冰雕结晶,十分恢弘。”
谢予辞摇头笑了:“这里面就属灵蓉叫的最欢吧?”
他无奈道:“上百代,也不到一万年。她一个上万岁的妖物,真是什么热闹都必要插上一脚。”
卓清潭笑了:“这有什么不好?”
谢予辞也笑了:“倒也没什么不好,他们不在,当真清净极了。只是这冰天雪地的看前人雕刻的冰疙瘩有什么好玩的?我倒是觉得亳州景色远不如云州崇阿山和东南的无妄海。”
卓清潭闻言瞥了他一眼。
她好笑道:“八荒九州,四时诸景,自是各不相同,各有各的美丽。你啊,便是在一处呆得久了,于是总是懒得再看旁的景致。”
谢予辞也闷声轻笑。
然后挑起一侧眉梢,目光如烈酒般灼灼注视着她,道:“谢某为何还要看旁的‘景致’?我已得到了最好的,便不会再分出半分精力去看旁的。”
他视线灼热,一语双关,卓清潭一时之间怔忪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