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坏。

沈邱鸣起初自然是拒绝的,即便现在失恋了,他仍旧处于被前男友强制戒烟支配的恐惧中。

那时骆北琛只是轻飘飘地乜过来一眼,他原本豪爽地接小弟们递给他烟的手就他妈莫名微微颤抖,想着晚上是不是媳妇儿又不让亲了。

从此不良少年金盆洗手,兜里的烟换成了水果糖。

然后如今恢复了高贵的孤狼身份,没过几天就被老板硬塞了根烟,搞得他心痒痒。

对方一手递烟,另一手还拍了拍他的脸肩,不走心地安慰道:“只要对象换的快,没有悲伤只有爱。”

忘了那个曾经的她,好好偷别人屁股养爸爸。

沈邱鸣呸了一声。

咱们干得是正儿八经打比赛的职业电竞,听你一说怎么就他妈搞成了银秽社情。

老板呵呵他,批话太多,男人失恋都他妈会抽上一根,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沈邱鸣嘴角一抽,乌鸡鲅鱼。

老子他妈离成年还差段时间当然不是男人啊你个憨批!!!!!!!!!

最后这烟,抽还是给他抽了。

真香,挺消愁的。

他就此染上点儿烟瘾,睡前不抽根烟就硬是睡得不安生,抽完梦回水果糖时代,现实的酸涩苦辣散尽,又是甜滋滋。

那晚沈邱鸣不情愿地滚回来取烟,谁知道正巧撞上这种麻烦情况。

他啧了一声,边走过去边顺手脱了羽绒外套,糊了小鬼一脸:“睡不着?”

“啊啊啊?沈哥?”阿明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接过外头道声谢,打得火热的战局都不顾了。

本没打算久留,沈邱鸣里面只穿件稍厚的内衣,外头套了件羽绒就溜了出来。

尽管室内窗户都关着,但温度依旧低得不行,逼得他也跟着想打哆嗦,身体不自觉抖了起来。

他想,麻痹的不行啊。

再这样下去,俩人凑一起可以当场跳段社会摇了,分分钟劲舞团出道不是梦。

于是沈邱鸣勾起食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小鬼的脑门:“冻成这样练个屁,给我滚回宿舍去。”

“别别别,沈哥,我不怕冷的!”臭小鬼偏头看他,梗着脖子反驳道。

接着就不争气地打了个喷嚏,鼻涕眼泪一下子全糊那件外套上了。

瞧见这一幕,沈邱鸣眼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