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么?很不错的,大名呢?”
明月答:“没有大名。”
这次诧异的成了高景,他面上扭曲了片刻,抬起头看向豫王:“皇伯父,这小奴隶是不是骗孤?人生而在世,怎么可能连个大名也没有。”
高泓安然答道:“你也听说了他是个奴隶,无父无母,连姓氏都是旁敲侧击才知晓。”
高景眉梢轻佻地一动:“奴隶?原来伯父府中也有。”
“倒是不避讳你,你若想看他的奴印,本王命他脱了衣服便是。”高泓巍然不动,抿一口茶水,“明月,给殿下看仔细。”
他立刻双手解了腰带,动作没有一点迟疑。正要除下单衣,高景开口阻拦道:“不必了,孤没这个兴趣验证。”
高泓料到少年面皮薄做不出这事,意想之中,却不言语。
思索片刻,高景道:“不过他既然是个奴隶,孤若开口要来,皇伯父可否割爱?”
他态度过于直白,倒让高泓意想不到。
手指摩挲着茶杯,他低头想了一会儿,道:“换旁人,本王万万不会把明月随便送了。他虽是个奴隶,却身处本王府中影卫队,要放人,说难不难,却也不够轻易,太麻烦——皇侄知道,本王最讨厌麻烦。”
“这有何麻烦的?放不放,也是皇伯父一句话。”高景笑道,“孤那天不慎从柳树上跌落,若非他出手相救,定是断手断脚。可见孤与他有缘,皇伯父便成人之美吧!”
高泓差点笑出了声:“景儿,这词可不好随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