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赵氏不知道是放心还是失落,也说道:“可不是吗,学识好也得看运气,当年你大哥的运气就不错,但也考了两次才考中了秀才。”
提起苏宗章,苏赵氏的心情不免有些低落,曾经这个大儿子是一家人的骄傲,十九岁就考中了秀才,可谓是风头正盛,谁知道一朝被退亲,他居然想不开就那么去了。
想到这里,苏赵氏哆嗦了一下,握住苏凤章的手,笑着安慰道:“你年纪还小,还没到十八岁呢,就算这次没考中,明年咱们再去考就是了。”
苏凤章不知道苏赵氏的心理变化,见她看得开也笑了:“正是如此。”
县衙之内,所有的卷子已经弥封起来送到了考官面前。
几个儒学署教官排排坐着,一张一张的翻看着试卷,若是觉得好就画一个圈,若是觉得差就直接打一个叉叉,不好不坏的就勾一个三角形。
从占比来看,被画了叉叉的卷子远超过圈圈的,可见这一批的考生质量一般。
甚至有一个教官跟身边的人嘀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去年青州水灾,湖山县一地也有受灾,所以这些考生无心备考,做出来的文章只是寻常。”
这话得到了赞同:“是有可能,之前咱们为了好看,前几场放得宽松,但这最后一场得严格一些,否则让他们去了青州参加府试,也是丢了咱们湖山县的脸面。”
就如苏凤章猜测的,蔡大人如期举行县试就是为了冲淡水灾的影响,甚至为此不惜放宽了标准,大大增加了前几场考试通过的人数。
但这一切到此为止,最后一场县试若是过了,这些人可都是可以去青州参加府试,若是到时候这群人写出来的东西狗屁不通,说不准知府大人要以为他徇私枉法,在县试中弄虚作假了,到时候可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