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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公布之后,苏凤章倒是微微松了口气,只因为第一场的试题中规中矩,时文和策论几乎都是围绕着治理河道一事。

若是以往,这对于童生们而言有些难了,可此时来参加院试的童生,只有八九都是参加过治理河道一事的,除非那几个月光顾着怨天尤人去了,不然好歹能写出一些东西来。

在从河道回来之后,苏凤章就琢磨过考题的事情,当时还拉着文先生和文竹写了不少有关治理河道的时文,这会儿自然是下笔如有神。

早有准备,心中又有真货,苏凤章只觉得这一番写得酣畅淋漓。

不只是他,等在考场外见到文竹的时候,后者也高高兴兴的,私底下拉着他说:“我觉得自己写得挺好的,这次说不定真的能中。”

如果不是隔壁茅房的味道不屈不挠的传过来,苏凤章甚至会觉得正常院试不错。

终于现在,他记忆之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依旧是隔壁那挥之不去的恶臭。

果不其然,发案的一百个名字之中,苏凤章位居榜首,而文竹也吊在了尾巴上。

等到第二场开始的时候,文竹倒是轻松多了,笑着说道:“我能考过第一场就不错了,也算是对得起我文家的列祖列宗喽。”

此次进场的考生少了许多,苏凤章终于摆脱了坐在厕号的命运,毕竟人少好安排,根本没必要让考生坐在那边去。

除非是恶趣味的考官,不然文官对于读书人都是较为体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