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青也笑了一下,他平时沉默寡言的有些严肃,笑起来倒是有几分孩子气:“你说得对,是我魔怔了。”
“苏兄,其实我很羡慕你,”林长青忽然提起一事。
“往日见你与其他生员走得近,关系好,我私底下还曾想过你这人太过圆滑,没有读书人的风骨,颇有几分看不上。”
“经过此事才知道,苏兄真的是个好人,对待同窗也是真心实意,倒是我自己心胸狭隘,背地里嘀咕你的不是,不像是君子所为。”
“我自己不爱说话,同一个屋子的也说不得几句话,这性子从小就是这般,想改也改不了,如今见你人缘好还嫉妒,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苏兄,我向你道一个不是,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这番话倒是把苏凤章说愣住了,其实林长青就是在心里头吐槽他,他不说无人可知,但偏偏这会儿隆重的跟他道歉,不知道该说他诚恳还是直白。
不过苏凤章倒是不讨厌这种直肠子的人,总比心里头弯弯道道无数次的强:“林兄从未做过对不住我的事情,何需道歉。”
林长青却说:“我心里头嫉妒你,嘀咕你,就是不对的。”
苏凤章却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头不嘀咕你?嫉妒你?”
林长青听了这话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反问道:“你什么都比我强,为什么要嫉妒我?”
苏凤章实事求是的说道:“你作诗厉害,极有天赋,就连教谕也时常夸你,我就不行了,每次都被说匠气太重,没有灵气。”
林长青忍不住又笑了:“作诗不过是小道,算得了什么,你的时文可是知县都夸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