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棠皱了皱眉头,苦笑道:“也只有你会这么说,人人都说我不务正业,不过是太上皇喜欢的一个画匠而已,连家中也嫌弃我没有出息。”
苏凤章笑道:“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和兄何必妄自菲薄。”
“常人倒是觉得读书识字,入朝为官是正事儿,似乎官儿当的越大,就能光宗耀祖似的,但是从古至今,能被记住的大官又能有几个。”
和棠摇头说道:“若是能万人之上自然是好的,只可惜我这个人从来也没大志向,每天只想着画美人图,一处理政务便觉得头疼不已。”
苏凤章趁势说道:“正因为如此,才应该让合适的人,去做合适的事情,不然当官的人不会高兴,处理的政务也会一团乱。”
和棠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他明明是来求情的,但这会儿却不知不觉的站在了苏凤章这边,也是,他向来是个耳根子发软的,容易被身边的人影响。
苏凤章继续说道:“和兄,挥开迷雾,难道不是如此吗?”
“擅长画画的,便应该专心画画,擅长打仗的,便去打仗,擅长庶务的,便处理银钱的事情。”苏凤章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圣人都说因材施教,那入朝为官之时,难道不应该因材定位吗?”
“每个人都去做自己擅长的事情,既能发挥他们最大的潜能,又不会发生鸠占鹊巢的事情,这才是苏某此次变革的本意。”
和棠忍不住说道:“若是如此的话,确实是一件大好事。”
说完,他哽了一下,又说道:“苏兄,不瞒你说,我这一次过来是向你求情的。”
“苏兄,我也知道你如今是吏部尚书,办差做事得讲究一个公允,可咱们都是南方来的人,当年士子楼那时候,他们北方人处处为难的事情,难道你已经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