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喜欢她这种假正经爱学习的好学生,茶茶也不太敢惹他们这几个动不动就打架逃课的二世祖。

姜妙颜维持着六人之间微妙的平衡。

她一路上和沈执说了许多话,也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在说,沈执回应的也不少。

而且不是断断续续的“嗯”“哦”“好”等字眼。

而是很长很长的一句话。

茶茶跟在他们身后,掐着手指保持清醒,数完沈执每句话里的字数。

有几次,她已经张开了嘴巴,但还是融入不了他和姜妙颜旁若无人的世界。

她被忽略在队伍最后,她以为用沉默代替生气,渴求沈执能看出她在耍性子,结果他从始至终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茶茶没心思听歌,她的视野被他们两人占据,睁眼闭眼看见都是沈执和姜妙颜的背影。

买门票已经花光六人身上所有的钱,音乐节又开在岛上的沙滩。

晚上十点多已经没有回市里的轮渡,他们被迫在岛上留宿一夜。

几个人身上凑到一起的现金也就两百块钱,刚好够开一间标间。

三男三女,两张床,怎么睡是问题。

小拖把说:“挑两个人打地铺就行了。”

茶茶本想自告奋勇,姜妙颜却抢先一步:“我睡地上吧,地上还能滚来滚去。”

沈执皱眉,跟着说:“那我也打地铺吧。”

小拖把笑嘻嘻地说:“就知道你们俩关系好。”

茶茶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睡在一张床上。

茶茶就是这样因为这些破碎的细节,一点点被从沈执的身边推开。

所以她也会害怕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