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囚笼里的病人,自我挣扎过,却是徒劳无功。
“妈,没什么可谈的。”
“你和茶茶……”“嗯,我失去了她。”沈执笑了一下,“我真的不想再提,妈,我很难受。”
想起来都像千刀万剐过的疼痛。
实在没有豁达到能复盘一遍过去他的所作所为。
青春年少时太骄傲,哪怕面对青梅竹马的爱人,也不假辞色。
放不下高高在上的姿态,不肯对她哪怕好上一点点,把他身上尖锐的、敏感的刺,只对着她一个人扎。
沈执看了看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旋即又关了手机,他说:“睡着了,所以没接到,让您担心了。”
颜穗这回怎么都不肯惯着他,“你哪有那么喜欢她!你听妈妈的,再谈两场恋爱就好了。”
沈执扯了扯嘴角,笑容很难看,“可是妈,我就是喜欢她啊。”
就是非她不可了。
看着她和别人成双成对出现,心头上那真是跟生生剜下一块肉没有区别。
疼啊。
经络连着血管一并被刀切了下来,疼的都不会说话了。
沈执眼睛红了一圈,“妈,你知道吗?我以前真的……我知道她很喜欢我,可是我……就是不肯做一些让她会高兴的事情。”
研学的那一个月她兴高采烈准备了很久来找他。
明明闲的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他却在这头泼着冷水,说他没有时间。
总是故意遗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