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诱从曹菡的房间离开后,回到正厅,开始思索起接下来的局势。曹国舅想要跟富家联姻,而如果到时候这个婚事被陆垚给搅局了。那就代表曹家跟富家的关系彻底破裂,虽说曹诱已经决定站在陆垚这边,但是这么做的后果曹诱还是要考虑一下。即便是为了自己妹妹的幸福,但是朝堂之上的影响还是要考虑。
首先,就是富弼的为人,对于这一点,曹诱还是比较相信的,毕竟着富弼之前是跟着范仲淹一同举行新政的人。
而富弼的为人,应该也是比较不错的。
富弼生性十分孝顺,恭敬勤俭喜欢修行道德,与人说话一定毕恭毕敬,即使是微官及布衣谒见,都一样隆礼相待,表情十分庄重严肃,看不出喜怒之情。富弼喜欢善人嫉恨恶人,这是出于他的本性。富弼经常说:“君子和小人相处,一定不能得胜。君子不能得胜,就洁身而退,乐于正道没有怨恨。小人不能得胜,就互相勾结挑拨散布谣言,千方百计,一定要获胜才罢休。等到小人得志,就放肆毒害善良之人,希望天下不乱,是不可能的。”他终身依此而行。
富弼成名后,被誉为“洛阳才子”。当时的文学家穆修对他颇为期许。而已经颇有名气的范仲淹认识富弼后,也对他大为赞赏,说他有“王佐之才”。正好当时的宰相晏殊正托范仲淹帮他择一佳婿,范仲淹说:“您的女儿如果要嫁给官人,那我不敢说知道。一定要选择国士,没有超过富某的。”晏殊一见富弼,便“大爱重之”。富弼终成晏殊的东床快婿。这也是曹诱比较担心的一点,以陆垚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跟丞相晏殊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得罪了晏殊,到时候在朝堂上的事情就更难办了。不过,晏殊作为丞相,应该还是公私分明的才对,而且陆垚不可能不了解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才对。
曹诱分析的十分透彻,而陆垚此时也在酒中仙,训练的闲暇时候,开始思索起这件事情一旦发生后,该如何处理跟富弼的关系。
富弼于天圣八年(1030年)以茂才异等科及第。步入仕途后,他先到河阳(今河南孟州)任节度判官厅公事,接着到绛州(今山西新绛)、郓州(今山东东平)为官。几年后山东一带多有兵变,有些州县长官见乱匪势强,软弱无能,不但不去镇压,反而开门延纳,以礼相送。后来朝廷追究,派使者严查。
范仲淹负责处理这些事。富弼对范仲淹说:“这些州县长官拿着朝廷俸禄,竟然姑息养奸,形同通匪,都应定死罪,不然今后就没人再去剿匪了。”范仲淹则说:“你不知道啊,土匪势强,远在山林,难以围剿,地方政府兵力不足,贸然围剿,只能是劳师伤财,让老百姓白白受苦罢了。他们按兵不动,以图缓剿,这大概是保护百姓的权宜之计啊。”富弼不同意范仲淹的看法,与他争执起来。有人劝富弼:“你也太过分了,难道忘了范先生对你的大恩大德了吗?”原来,富弼考中进士后,正值皇帝下诏求贤,要亲自考察天下士人。范仲淹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派人把富弼叫来,给他备了书房和书籍,让他集中精力写出对政事的看法,富弼因此得以被皇帝赏识。富弼回答:“我和范先生交往,是君子之交。先生举荐我,并不是因为我的观点始终和他一致,而是因为我遇到事情敢于发表自己的看法。我怎能因为要报答他而放弃自己的主张呢?”
范仲淹事后说:“富弼不同俗流,我欣赏他,就是因为这呀。”富弼遇事有主见,不盲从,不随便附和别人,即便对天子也是这样。
富弼克己奉公,为官清正,颇有廉声。据《宋稗类钞·品行》记载,富弼出任枢密使时,宋英宗赵曙刚登上天子的宝座。英宗登基后,将其父宋仁宗的遗留器物,都拿来赏赐给朝廷重臣。众臣叩头感谢领赏之后,一起告退。英宗却单独请富弼留下,又在惯例之外,特别赏赐他几件器物。富弼先叩头谢恩,然后就坚决推辞不接受这份额外的赏赐。英宗有些不高兴,轻描淡写地说:“这些东西又不值什么钱,你没有必要推辞呀!”富弼恳切地说,“东西虽然很微薄,但关键是额外所赐。大臣接受额外的赏赐而不谢绝,万一将来皇上做出什么例外的事来,凭什么劝谏呢?”最终富弼还是推辞掉了这份赏赐。
“唉,若不是为了曹菡,我是不想去得罪富家人的。”陆垚如此想着。
曹府内,曹诱继续在思索着,他跟陆垚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富家人还有晏殊,应该都是不会因为这一次的比武招亲大会而怪罪于陆垚或者是曹诱的,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曹菡的幸福,明天的比武招亲大会必须要有所行动才可以。
“公子,有人来找你。”
曹府管家的声音传入了曹诱的耳中。曹诱转过头来,有人来找自己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他简单的说了一句,“请进来。”
管家这边点头鞠躬,离开正厅,不过第一时间倒是没有去到门口迎接来访的人,倒是叫来了一个下人,嘱咐了几句,随后才走向门口。
那下人得到管家的通知,随后直接去到了曹菡的房间门口,却是找曹评去了。
“二公子,来了两个人找大公子商量事情。”
曹评看向来者,说道:“来的是什么人?”
“是折克行和陈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