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褚时雨打开门后回过头命令闫乱,闫乱喉结滚了滚,拎空箱和猫砂猫粮走进褚时雨家。
褚时雨看着闫乱满手的东西,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些生气,语气很冲:“你有什么事?”
闫乱的头是微微低着的,等褚时雨说话之后他才抬起头,声音干哑:“我来拿中药,要回家煎着喝。”
之前那个中医开的方子在褚时雨那里,而褚时雨隔天就去抓了半个月分量的药,让闫乱到时间了就到他这里拿。
褚时雨抿了抿嘴,一句不发地走进厨房,钟绛走上前主动问道:“你拿着这些猫砂猫粮做什么?”
“小区外面买的。”闫乱僵硬着脸说,他死都不会承认是拿来给褚时雨的。
钟绛挑了下眉没说话,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褚时雨就拿着自己抓好的药从厨房里出来了,他把药递到闫乱面前:“拿着。”
闫乱用拎着猫粮猫砂的那只手艰难地把药也拿了,声音嗡嗡的:“谢谢。”
褚时雨沉默着,目光有些冷,闫乱和他对视了一眼,顿了两秒便识趣地转身离开。
褚时雨胸腔里绕着股无名火,脸色也特别难看,钟绛走上来搂住他,语气透着试探和哄弄:“怎么了?他惹你生气了?”
褚时雨腮帮子紧了紧,他闭上眼,声音沙哑:“没有。”
“嗯?可是你在不高兴。”钟绛侧过头亲吻褚时雨的脖子,褚时雨睁开眼,目光平静地看着钟绛的脸,而后从他怀里撤开。
闫乱从二十楼下到一楼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一直到电梯提示音“叮”一声响起时他才有了些思绪,他拎着一堆东西往自己住的那栋楼走,步子越走越慢,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
还能做什么呢?
闫乱觉得自己的大脑快要爆炸,像被通了电,“滋滋滋”地冒着火星,一直等回了家,他忍不住透过窗户去看褚时雨的卧室。
那里拉着窗帘、关着灯,像是主人还没到家、却又像是在享受隐秘的黑暗。
闫乱的呼吸沉重起来,他把拳头一次一次攥紧又一次一次放开,眼睛充血地盯着那始终黑漆漆的窗户,他什么都看不见,可却好像看见了一切。
“砰砰砰!”门被敲响,褚时雨睁开眼,疲惫而无力,可那大力的敲门声持续响着,如果不去开门或许会影响到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