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排队的时候，妈妈就对四位女生的关系感到困惑。从四位女生的有些对话中，妈妈感觉她们像是根本没有见过面，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是又有一些对话，以及四个人之间语气和肢体语言的亲昵感，让妈妈觉得四个人已经是老朋友了。

二十岁的女儿则一语点破真相，“她们是网友。”

“在网上应该认识很久了，在现实生活中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妈妈恍然大悟，“哦――哦！”

像妈妈这个年龄的一代人，基本上都不太有网友的概念。甚至听到“网友”这个词，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可能是社会新闻――中年男人和中学女生在网上交友，然后在现实中骗钱骗色，最近几年还有很多男人假扮美女在网上先交友后诈骗的新闻……

四个女生的网友组合，妈妈看到后感到有些新奇，“诶？其实这样也不错哦！她们应该是趁着黄金周来旅游的吧？这样在许多城市都有朋友，旅游也挺方便的……”不过妈妈话锋一转，又说道，“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都是女生也未必保险，网上认识的谁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女儿盛佳悦根本没有认真听妈妈都说了什么话，左耳进、右耳出，嗯嗯地点头附和。

女儿盛佳悦全部的心神都被邻桌四名女生彼此间的称呼吸引过去了――

企鹅！岁岁！这两个名字她听得一清二楚！

还有两个女生的名字，她没有听清，但也隐约听到什么什么仙、还有琪琪……

不！不是琪琪！更有可能是器器！

盛佳悦被自己心中冒出的猜测闹得抓心挠肺。虽然她觉得太过巧合，但是她真的觉得邻桌四个女生的名字特别像方玉瓷的四名粉丝头目。

企鹅，全名企鹅不挨冻，既是写手又是画手，产粮质量一流；

岁岁，微博昵称就是岁岁，擅长拍照、图、视频剪辑，岁岁出来的照片中方玉瓷简直不要太美！

至于她只听清一个字的什么什么仙，盛佳悦也大胆猜测，是浪味仙！每次有人欺负小瓷、网上有什么不利于小瓷的声音，浪味仙都会带头上，战斗力一流！

还有那个她一开始听成了琪琪，然后觉得应该是“器器”的，肯定是“一个无情的拆快递机器”啊！

器器特别有幽默感，造梗、写段子、做表情包，自己也有十多万的粉丝了，她的段子和表情包经常出圈。甚至有些原本是方玉瓷的路人，先关注了器器，然后才变成了方玉瓷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