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刘婶说的龙大夫和郭先生,没有看见人不过她爹将两人的情况一并与她说了。
那位龙大夫是位大夫但同时也是仵作,那位郭先生则是她爹得师爷。
吃晚饭时陆珺宜见到了龙大夫和郭先生,据说两人三十来岁,但见到真人,发现他们年岁比她爹小,模样却比她爹显老多了,那位郭先生还好一脸和善,那龙先生就有些吓人了,一直板着脸。
这些人都是她爹以前做官时就追随的老人了,比他们启程早,也比他们提早半个月到澧县。
吃过晚饭,洗漱后陆珺宜便歇下了。
陆子徵书房的烛光却亮了大半夜。
“周知县当真疯了?”陆子徵将所有案卷都看了一遍,周知县便是澧县那位疯了的知县,上任不到半个月就疯了。
坐在他对面的郭先生摸了摸自己的三羊胡,“这事不好说,周知县被调来澧县之前可是当了快十五年的老知县,这样一个混迹官场的老油条,怕是一来就嗅到不对劲,为了保命故意装疯卖傻。”
陆子徵抬头看了眼郭先生:“何以见得?”
郭先生起身抽出一份案卷里面的口供放在陆子徵面前,“老爷你看这份口供,李知县是在白云寺禅房被烧死的,凶手便是他的随行家丁,原因是李知县霸占了这家丁的未婚妻,强娶了人做姨娘,家丁气愤李知县夺妻之恨怒而放火。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案子,周知县会破不了?人证物证齐全,他却突然疯了!”
还是在没有宣判犯人之前疯的,他这一疯,犯人被关进大牢迟迟没有下判。
李知县是澧县上上任知县,也是澧县第二个死的知县,周知县是专门被调查他死因的,谁知明明看似很简单的谋杀案,犯人也都抓到了,但审案的知县突然疯了。
有第二个死的知县自然有第一个,说起这第一个便有些可惜。
第一个知县死于三年前,意外坠涯身亡,由于太久远众人都没人再追究,之所以再被翻出来,是因为周知县突然疯掉,有心人一查发现这澧县已经有三任知县出事了,以讹传讹事情便严重了。
翌日一早。
同她爹一起用过早饭,陆子徵带着郭先生和年勇去了衙门,陆珺宜逗着踏雪寻梅,小蝶和茶花忙着整理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