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几乎不假思索道:“我没关系,你——”
“你有关系,”沈子契打断他,“你必须,给我最真实清晰的回答。”
“我等着你,”而沈子契竟是又笑了一下,“但你也别让我等得太久,要不然你想明白的时候,我怕你受不了。”
啊?
吴泠被他灼灼的视线瞪了半晌,才隐约听懂他的意有所指,心脏砰砰跳动间,又不太好意思地翻了个身,趴着把脸埋起来。
沈子契突然这样直白,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
啪地一声,沈子契拍了下他屁股:“你给我转过来,压到肩膀不疼吗?”
不疼。
吴泠这么想着,却拱了拱,也听话地转回去。
就见沈子契又俯身,小心翼翼摆弄他的胳膊,给他换上他的海绵宝宝。
然后真的什么都没做,只一个人跑进洗浴间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出来带着直扑吴泠鼻尖的满身清冽,抱着他关灯睡觉。
吴泠就在黑暗中瞪大眼睛,却是睡不着了。
当然不止在于他对沈子契的问题仍毫无头绪,还因为屋内寂静下来,他难免又想到白日里才知晓的,关于沈子契身上的东西。
——原来那鬽,不仅暴戾恣睢杀人如麻,最可怕的是,殓门有办法操控他。
当年吴泠只知道那鬽是由阵法中的高大男子尸骨炼成,却不知道,剩下另一个,也就是那具阴阳之身的矮小男子尸骸,同样被殓门收了去。
而他以自己的身体滋养鬽的原身多年,利用他,就能控制那鬽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