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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这么久,有没有真情意,很难瞒得过叶珣这双眼。世界之子之间的感情,哪怕其中一位源于另一位的选择,往往牵扯了太多利益,但起码他们两个现在都是真心的。

于是叶珣也传音道:“是还可以。到时候闹掰了就去父留子,对甲方也有个交代。”

容嵘大笑,“有道理。”

话说人证物证俱在,蒯汜给皇帝打了“报告”,要求和离然后迎娶东兖县令叶巡独女,还委婉地告诉他父皇他之前那个媳妇跟太子有来往。

皇帝这几年里沉迷炼丹修炼,但并未让皇后与太子全然架空——有一说一,就目前皇子们展现出的能力和手段,太子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至于狠辣无情,实在是帝王必修课,压根不算缺点。

然而太子已经露出不会善待兄弟的苗头,皇帝思来想去觉得有必要敲打一下:狠辣无情是一回事,狠辣无情到连遮羞布都不要,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皇帝知道叶三把东兖县乃至于东州府快经营成自家地盘了,但叶三只有一个女儿,他的儿子娶了叶三的女儿,东州府再繁华将来还不是自家的东西?而且太子把小七打发到东州府,他这个当爹的当时固然睁一眼闭一眼,之后有机会总是要给点补偿的。

于是皇帝准了七皇子蒯汜“在封地迎娶新王妃”的要求,派了宗令和礼部侍郎等几位有分量的宗室和官员前去观礼,还答应了赵家靖文侯府想要请假参加婚礼的请求……

一系列组合拳打下来,太子果然清醒了一点:当着皇帝演父慈子孝时上心多了,同时心里再次怒骂老东西碍事,找机会应该……一不做二不休了。

旨意送到东兖的时候,蒯汜正和晓晓一起跟容嵘学《种田基础》,看过了随着旨意一起送来的父皇家信,蒯汜开心地站起身拉着晓晓原地转圈圈儿。

蒯汜自己开心还不够,更坦荡地把自家家书给媳妇以及岳父岳母看——他如今是叶珣和容嵘的学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贯彻得像模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