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珣沉默了片刻，才说，“我一时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失落。”

小毛球此时在叶珣的识海里乐得满处打滚，一直没什么动静的世界意志都忍俊不禁。

叶珣在这个世界总共又待了十五年，重大成果就两样：自体器官移植，证明意识可以脱离大脑存在短暂的一段时间，可以通过仪器测量分析出这段意识中残留的信息。

至于一直被“加大力度”的叶谨行三人也不负众望，成为了独当一面的科学家。

这一次肖昀走在了叶珣前面，叶珣耐心带了十五年学生，新继承人正是肖昀的徒孙。

因为身份有点微妙，叶珣不追求名利，所以离开的时候网友们都还沉浸在肖昀离世的遗憾之中。不过这种时候总有人忍不住会提上一句，而官方也睁一眼闭一眼。

叶珣在彻底离开世界之前就看到有网友说：其实比肖老更大牌大人物也走了，师徒前后脚……可惜不能明说。发这话的人正是已经功成名就的叶谨行，他颤抖着手打下这行字，旋即在电脑前泣不成声。

叶珣和容嵘对视一眼，他指尖轻点，在便宜儿子眼前用碎纸屑凝成了四个字：有缘再见。随后紧闭窗户的房中忽然扬起一缕清风，把纸屑卷得四处纷飞，仿佛刚才那四个字全是他的幻觉。

叶谨行惊呆了。

他的女儿忽然推门进来，见爸爸眼眶里都是泪，“爸爸……”

叶谨行看着女儿，“你爷爷没死。”

父女对视片刻，小姑娘眼眶也红了，“我也这么觉得，不敢对爸爸你说。”

叶谨行忽然想起他的房间有监控，父女俩亲见纸屑悬在半空组成“有缘再见”四个字……这段视频被大佬们传看过后直接进了保密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