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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景臣听到“隐瞒”二字的时候,心都揪起来了,又听到后半句,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说呢。”之前很多想不通的事儿瞬间有了答案。

叶珣又道:“我觉得副董未必知道我的身份。”

朝景臣叹了口气,“他要是知道,出手必然是重击,不会玩这些恶心人的小手段。”

朝景臣自信能看到副董的最终结局,作为大资本家冲在第一线且不明真相的代言人,往往倒得最快。想到这里,他难免幸灾乐祸,而且得知秦令铎背后也有大资本力挺,他的心态也稳了。有句话说得好,有些东西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把话说开,而且感觉秦哥不难相处,朝景臣就更敢说了,“以前只觉得秦哥你太清高,在这个圈子满心艺术梦想真不太合时宜,原来是底气十足,不怕摔跟头。”

叶珣听乐了,他摆了摆手,“这话一说,就知道你听我的歌不多。我迎合市场的作品还少吗?”原主的确有艺术追求,但他本人真不是个纯粹的艺术家,性格上也有理智且务实的一面。

朝景臣这回真尴尬上了,不过被人家抓个正着,他就承认了,“我那会儿没想着回来继承家业。即使是现在,我对这个圈子……也就那样。”

年轻的老板真心实意地说出“我并不喜欢我的工作”,叶珣也用大实话作为回应,“我之前除了发专辑和巡演,综艺访谈影视剧一概不屑一顾,是因为我得了抑郁症,有些时候会无法自控地陷入某个状态……和人过多接触迟早露馅。”

朝景臣即使心里有了点准备,听了这话立时色变,“现在怎么样?身体重要啊,别强撑,秦哥你还不到四十呢。”

这份关心发自真心,叶珣颇为自得,不用修士手段自己眼光一如既往地好,“路哥知道我部分病情,这几年一直很包容我,事事处处听我的。”说着他一抬胳膊,又塔上了路冬平的肩膀,“我之前那个助理不仅蛊惑我停药,还对路哥以及我家人隐瞒。所以公司那边实在是小儿科,从底子上毁掉我这个人,才是对面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