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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夕迟于是又在他唇上轻啄了几下,说:“你要是说疼,我可以让你咬回来。”

朝珣脑子有点蒙,他先是觉得自己傻了,又觉得自己疯了,周围太黑了,他看不清江夕迟的脸,但他觉得江夕迟此刻帅极了。

他搂着他的腰,转了个身,反把他按在墙上,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蹭着他的鼻尖,他亲了亲江夕迟。

很温柔的。

江夕迟觉得像一根湿漉漉的羽毛,划过了自己嘴唇。

朝珣除了长得不温柔,哪里都很温柔。

朝珣的这点温柔,只有江夕迟知道。

烟花在不远处炸起,空中一闪一闪的亮光,映红了半边天,十二点的时候更是频繁,他们听到有人欢呼,他们在烟花下接吻。

朝珣喘了口气,看着他,摸摸他的脸说:“我舍不得咬你。”

江夕迟从前觉得心再怎么说也是个固体,由组织和纤维、血管和瓣膜等等组成,但是朝珣说话的时候,那里好像就变成了液体,淌遍了身体每一处寒冷的角落。

江夕迟无声叹了口气,又亲亲他,和他说:“朝珣,新年快乐。”

快乐实在不可名状,抽象得很,朝珣吻他,在这个夜里看到了快乐的形状。

他歪着头笑,说:“你也是。”

又是一声烟花飞上天空的声音,朝珣看着他,说:“江夕迟,你要快快乐乐。”

寒假就在写不完的作业和一天又一天的辅导班里度过了,有那么一次朝珣去理发,鬼使神差又去了上回去的那家发廊,还是上次的那个男人,但男人依旧没有认出他,只不过他这次心情明显变好了一些,没把他的头剪成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