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松蹲下,捡着一颗颗的珠子,“殿下,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只能伤人伤己。这次回太原道,殿下真的只是带亲王避开皇室的纷扰?可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您终究还是皇室的人,亲王跟着您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殿下要早做决断才行。”
赵长松手里捧着珠子,叫了个侍从拿下去重新穿起来。
赵长松拱手,半弯着腰,“殿下心中的这份执念,迟早会成为您今后的掣肘,我知道您心中早就有了打算,可亲王殿下怎么办,您可曾想过万一两者一定要您选一样,您该如何取舍?”
厉染别过身,不远处隐隐传来杨凤霖的笑声。凤霖,本来就不应该来这皇宫里,那个在榕树上吃花生的男人自从进了皇宫就没有真心的笑过。他的生活本不该如此,只是因为跟了他,他一切的生活轨迹全变了,他至今不敢问他一句,凤霖,你开心吗?
但哪怕知道皇室并不适合他,他也不想放开手了。他本隔绝红尘外,杨凤霖就如一道光将他引到红尘里,他本孑然一身,已没有多少牵挂,杨凤霖,你让我的心有了想落地的方向,你是不是该负责到底。
“你又输了。”杨凤霖拿起一边的白纸条,粘了一点浆糊毫不犹豫的黏在龚全的脑门上,随即一声大笑,“龚全啊,你这手牌打的可太臭了。”
龚全无奈的晃着脑门上满满的白纸条,心在流血,谁能想到他一个堂堂防卫部部长来给人当护卫不说,日常的工作竟然是陪亲王打牌,好吧,打就打吧,可亲王您是赌神附体吗,这一把把下来,杨凤霖就没输过,这要不是输了贴纸条,自己这裤衩都得搭进去。
杨凤霖笑着洗牌,“还来不?”
厉染带着赵长松过来,龚全赶紧起来行礼。赵长松一见他那样子,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龚全你这……哈哈哈哈”
龚全扒开眼前的纸条,英俊的脸上全是无可奈何,还能怎么办,殿下说什么都得听亲王的,有苦也得往肚子里吞呗。
厉染朝杨凤霖看过去,见他一脸笑意的晃着手里的牌,心下有些不高兴,但又不想坏了他的好心情。杨凤霖对他挤挤眼,接过八角递过来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