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霖吸着冻得通红的鼻子,往厉染身上靠了靠,“我见过许多这样的孩子,有比这还难的,为了一个扔在路上不要的脏馒头,一群孩子可以打得头破血流,受伤了没有钱医治,化脓,感染最后死在露天,被野狗拖走抢食。如果人人都能吃饱穿暖,谁想造反。”
杨凤霖站直身体与厉染对视,“答应我,做一个不一样的王,让孩子们能都吃上热饭,能进学堂。”
厉染将杨凤霖锁在胸口,他身上冷极了,虽然裹得严实但他一直在发抖,厉染想再抱得紧一些,让他感觉到温暖,不让他觉得冷。
“厉染,我能做的实在太少了。”
摸着他的头发,厉染盯着不远处一片残败,“我答应你,凤霖。”
从孤山回来已经傍晚了,厉染有事回了军部,杨凤霖刚坐下准备吃饭,八角就领了一个侍从进来,说是冯莹又闹上了,不肯吃药还把头撞得头破血流,嚷着要见厉染。
杨凤霖扒拉着碗里的饭,寻思着这冯莹也没病得这么严重,还能有力撞墙。既然厉染将她带回来总有他的用意可不能让她死了。
匆匆吃了一碗饭,打算过去看看。一起身,手一甩,金属落地的声音。杨凤霖往手指上一摸,又掉了。
八角眼睛亮,在桌子脚边将戒指捡了回来交给杨凤霖,杨凤霖盯着这枚戒指,这都掉几回了。
八角道,“少爷,我进去再绕几圈红绳,下次回皇城可一定得记住了,让内务部将尺寸改小一些。”
说完,拿着戒指进里屋绕红绳去了。
杨凤霖盯着光秃秃的手指头,想起了那天厉染发现他没带戒子还生气了,问他为什么出海前要把戒指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