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锅里舀了一盆热水送进房间,那老医生已经处理好厉染的伤口。床头留了药。
杨凤霖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值钱的东西都给完了。老医生见他一直在身上摸索,也不说破。拿出药箱指着他的手指,“你这手指头上的伤需要处理,不然发炎感染就不好了。”
杨凤霖将手别到腰后,“我没事,您照看好他就成。”
那老医生走到他身前,拉过他的手,一摸他的皮肤,眉头一皱,“你病得还要重些,发烧了。”
杨凤霖一直精神紧绷没有半刻松懈,哪里还顾得上自己。
医生将他手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指尖已经血肉模糊,掉了好几片指甲,和动了大刑的人差不多。
杨凤霖看着老医生包扎的熟练手法,“不好意思,我身上没钱。”
慈眉善目的老人笑笑,“也没几个钱,那位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着内里,休养几日就好了。你可不一样,底子不好,伤了就再难养回去了。”
杨凤霖一怔,只是简单的搭了一下脉,怎么就能知道他身体底子不好。
“我一直在皇城行医,五年前才回老家养老。”
老人收拾着药箱,留下了许多伤药,“你这手指最好不要碰水,上头那位伤口两天换一次药,留下的丸剂一天三次喂进去,没有大碍。”
杨凤霖道,“您不问我?”
老医生自觉的拿起一边的布条蒙上眼睛,“浮萍过客,就当行善积德了。”
杨凤霖天不亮之前将人送了回去,吃了那医生留下来的药,他的头疼缓解了许多。
回了小屋,一刻没歇四处翻找,找到了一些陈米,晒干的野菜。现在他身无分文,西南这处没有杨家的商行,困难是真困难,从小到大,杨凤霖还是第一次尝到没钱的滋味。
要吃药,必须吃东西。杨凤霖盯着那一小捧米,可不能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