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铁箭储备明显已经不足,在对方没有发起真正的进攻时,城墙上一箭不发,任那些盾兵来去自如。
趁着这空档,底下的叛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叫骂。
“为什么做了错事的人还有脸面在这里上蹿下跳?若是我做了亏心事,一定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梅雪衣满心不解。
沈平成见她没走,凶狠地瞪了她一眼。
见她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老将无奈地叹息解释:“躲起来不就坐实恶名了?声音叫得够大,总能骗到那么一个二个蠢货!”
梅雪衣:“好有道理!不过也委实不要脸了些。”
“哼!”沈平成鼻孔出气,“要脸的人能干得出叛变这事?”
梅雪衣听着下方的叫骂越来越不堪,脸上反倒是浮起了微笑。
她问:“表舅这里有酒吗?结束这一仗之后,想和表舅对饮几杯。”
沈平成白了她一眼:“真是三岁看到老,你这个娃子啊,从来就没个正形!”
梅雪衣扁着嘴。
他抚了抚须,哈哈大笑:“军中岂能无酒!”
梅雪衣轻快地笑了笑,跳上墙垛。
城墙内外满是硝烟战火,敌军如潮,铺满城下,绵延至视野尽头。凛凛寒矛,锐不可当。
不必动手,那股摧毁一切的气势便足以令人两股战战,提不起斗志。
梅雪衣自然是丝毫也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