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梦想听起来有些不切实际,如同梦境,却又真真切切地摆在他的面前。
经历过那么多以后,即便是他也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裴鹤之的存在意义非凡,这个男人已经被刻入骨髓,任何时间的冲刷和毁灭都无法将其抹去。
“喜欢”这样的情感在此时此刻都显得太过肤浅,他们明明深爱着彼此,即便是为对方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裴鹤之一时琢磨不透顾念寒沉默的意思,他不知道顾念寒是否能听出他话语里隐藏的涵义。
也许对于顾念寒而言“爱情”跟“结婚”是两个他想都不敢多想的词语,与他的世界格格不入,也被隔绝在自我构建的保护层之外。
即便是顾念寒不愿意也没关系,只要他愿意留在自己身边。
裴鹤之想了很多很多,直到顾念寒回握住他的走,冲着他轻轻笑了一下。
“好啊。”顾念寒说。
声音不大,却充满坚定。
“我想去。”
第79章 顾念寒牌鱼粥
顾念寒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再来的时候,手里带了一个保温壶,放在桌子上,抬眸便对对上裴鹤之疑惑,他便道:“鱼粥。”
裴鹤之好久都未能正常进食,吃不了重油或者辛辣刺激,这种清清淡淡的流食恰到好处。
清香白糯的米粥里包裹着香嫩的鱼肉,上面飘落着少许葱花,看起来卖相还不错。
顾念寒打开保温盖,乘出一碗递给他,看着裴鹤之小口喝下,问:“怎么样?”
他的神情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味道不错。”裴鹤之尝了尝,不咸不淡,味道刚好,“陈嫂做的?”
他的视线望过来,与顾念寒的目光在半空中一撞,顾念寒便垂下头去,似乎再躲避裴鹤之的注视。
他视线落在自己的手指上,抿了抿唇:“是我做的。”
顾念寒话语平淡如一,神情却十分不自在,怕是有些躁意,耳根微微发烫,若是此刻脚下有个洞,他都能毫不留情钻进去。
这倒是令裴鹤之微微一怔。
他能想象到顾念寒那双纤长的手拿刀,玩弄各种各样的冷兵器,却唯独想不到对方拿着菜刀,十指沾染阳春水的模样。
顾念寒在裴鹤之炙热的视线下愈发不安,他故作无事地撇过头去,挠了挠鼻尖:我是第一次,做的不太好。”
实际上事实也正是顾念寒说的那样——狭小的厨房里被弄的惨不忍睹,让顾念寒取人命还行,让他去杀一条鱼,完全不知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