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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话还没说完,一个精致的茶盏就被直直扔了过来,小太监动也不敢动,只能跪在那里生生的受下了,额头上出现了一抹鲜红,但他顾不得去抹,连忙磕了几个头就退出去了。外人不知道,他们里面的人可是门清,贵妃娘娘虽看起来脾气好,但实际上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真生气了直接宰人都干得出来,他还要庆幸自己保住了一条命呢。

“娘娘您别生气”旁边服侍着的哥儿连忙上前好声好气的劝着,“您现在怀着龙胎呢,万事都要小心,皇后娘娘回来了又如何?您只要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怕了他不成?”

林阳顺了顺气,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他穿越过来,辛辛苦苦的爬到现在的位置,委屈自己雌伏在一个男人身下,付出了多少努力?所以在第一次看见清清冷冷高贵如同谪仙一样的夏望,他就感到了强烈的自卑,同时,也有强烈的渴望。

同样都是男人,凭什么对方可以锦衣玉食姿态高傲,而他就只能陪着笑脸卑微低贱!从那一刻,他就在除了当上后宫之主外又有了一个野心—他要夺走夏望的一切,让他跌落尘埃,让他被人轻被人践,看他还能不能露出那种冷傲的表情!看他会不会跪地求饶!

后来他付出了一个孩子的代价,总算是把夏望拉下神坛,把夏望打入冷宫就是对他那可怜的孩子微不足道的补偿!可是呢!可是现在皇上居然又把夏望接回来了!那他的孩子怎么办!白死了吗!夏望怎么可以回来!

“怪本宫当初心慈手软,没直接在冷宫弄死他。”林阳平静了下来,脸上又挂上了灿烂的笑,看上去可爱又无辜,手却缓缓的抚上了自己微微明显的小腹,“这次本宫绝不会就这么放过他。”

凤栖宫。夏望坐在凤榻上,眉目淡漠的低头喝茶,整个凤栖宫本以荒废,现在却又重新修整一新,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夏望扫了一眼身边服侍着的太监,还有那四处静悄悄站着的侍者,眼里有些深思。

其实虽然是计算好了能被楚泽天原谅,但是夏望也没想到楚泽天居然对他这么好,或者说,对原主这么好。直接恢复了他的后位,虽然暂时没给他执掌后宫的权力,但已经够了。但自己仅仅是对这个男人态度软化了些,他就可以给原主如此深厚的宠爱—虽然态度还是对着宠物的那种高高在上,打一棒给个甜枣的做法。

但是想到他刚回来那天楚泽天特意叫了太医给他诊断,太医禀明这半年的艰苦生活已经彻底坏了他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最好禁止房事以后,楚泽天就再也没碰过他。不仅如此,他还唤了太医好好调养他的身体,对他还是时不时显露的高冷傲娇更是宠溺温柔,完全包容。

“子邵,你说这个皇帝是不是对原主还有感情?”夏望本想揉揉头发,但立马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伸到一半的手硬生生折了个方向改为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啊。”本来以为这个皇帝是个彻底的大渣渣,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从没谈过恋爱,也不懂这些的夏望有点奇怪。

“你养一只猫,养一条狗养久了会没有感情?”脑海里的子邵语气嫌弃,“旺仔,我知道你蠢,但没想到你会蠢到这个地步,那照你的意思,皇帝他一边守着白月光一边去跟别人上床就是应该的咯?”没错,楚泽天虽然没碰夏望,但每天晚上也不会来夏望这里,而是去别的后宫那里过夜。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夏望被子邵点醒,对啊,夏望目前在楚泽天心中就是最重要的白月光,是心口那抹朱砂痣,是可望不可即的月光。说到底,这个男人对他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太复杂,掺杂了太多别的,所以不纯粹了。

或许这上面可以来用用夏望敲了敲身边的桌子,眼睛亮闪闪,“子邵,我决定了,我要做化学实验!提纯凝练什么的!”嘿嘿嘿,想到到时候楚泽天的表情,夏望就觉得精彩。

“傻逼。”子邵言简意赅的评价。“还有,林阳在御花园刷新了。”一句话堵住了夏望的反击,“翻滚吧,旺仔!”

“”形式比人强,我忍了。夏望站起身,仍旧是清冷的神情,“本宫要去御花园坐坐,潇潇,备好轿子。”

“是!”名为潇潇的哥儿应了一声低头退下,夏望就朝外走去—从他到了凤栖宫除了楚泽天,还没看到别的剧情人物呢,比如说,林阳。现在既然他圣宠在身,肯定要去会会林阳了。

妈蛋这种宫斗剧一般的套路真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