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远拿出望远镜看看福建水师驻地港口, 对方似乎也发现了他们, 派了几艘小船来打探。
“总司令,下令打吧。”
跟在玉尧身边的年羹尧知福建水师是清朝最大的水师,当初施琅进攻台湾分三路,每一路都有50多条船,就是150多艘船呀。
但是,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好战呢!
年羹尧道:“清军加一起有一百多条船呢。”虽然他们也有一百多艘船,但是在广州也留下了几艘大船,北上的主战舰也就二十艘,其它一百来艘的是所谓的游击艇好不?还有六艘大船是没有火力的补给舰,主要是让游击艇战士休息睡觉的。
沈致远想着之前在会议上还研究过福建水师的战斗力,总司令不会是临阵退缩了吧?
施琅攻台后都快三十年,施琅都死了十几年了,福建水师与从前可不一样。施琅是厉兵秣马要攻台报仇,现在是‘海清河宴’,满清也没有这么样人可用了。满清海禁政策,水师英雄无用武之地,再者就算沿岸人民受倭寇袭扰,满清水师也多息事宁人。这是一只已经没有了战意的空架子,只够吓唬人民。
沈致远急道:“年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从前所在的水师受两江总督节制,上头要是不亲自抓,我们的上司就是有命令有好处就出工出力,有命令没好处就出工不出力。这样的水师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年羹尧也是有些知道满清官场底下的那些道道,不禁叹了口气。
“让下头人仔细些,可不要把咱们这些家底都败光了。”玉尧抿嘴笑笑说。
沈致远认为她是同意了,便要请她下旗舰去后方等。
玉尧笑道:“滚去指挥吧,你管我干什么?‘秦皇’号还差我一个站的地方吗?”
福建水师虽然已经发现了一大帮的未知海船,但是他们急匆匆的运员起来,先让几艘小船过去打探,又启动所有船只离开如母亲怀抱一样安宁的港口,总要以防不测。
福建水师提督接到紧急情况也匆匆上了主战舰,这还是当今天下正乱,皇上亲令各将士勤练兵马的结果,就连福建水师还派了一个旗人监军过来。广州出事的消息也传到福建,但是当时福建水师根本无力紧急远征,后勤、训练都是问题。如今有钦差监军的情况下,才每天出海,但是后勤装备都跟不上。就像当年中日甲午海战,北洋水师炮弹都是假货让人家怎么打。
如今的福建水师倒不是有假炮弹,而是十几年没有开过的炮修理保养就要头疼了。十几年来,关于这一笔银子,各级官员上下其手花差花差,账是做进了训练消耗中,但实际上根本没有训练过,而是把钱装进自己的口袋。监军钦差派下来,他们也只学着开船半个月而已。
一百多艘船已经出了港口,福建水师提督通过单筒望远镜,这时已经确定对方的身份了,因为对方已经升起了旗帜——“兴华海军”。
福建水师提督连忙传令备战,令炮手们准备,各单位都紧急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