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尧看了他半晌,整条船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出,钱东来不敢看她,低头着。
玉尧却轻轻哼了一声,说:“有吗?”
“什……什么?”
“仰慕,有吗?”她眯了眯眼睛。
钱东来微微愕然,关于她的反应他想过一万种情况,甚至是因为她看不上他觉得受到亵渎而大怒。
“有!非常有……”他也语无伦次了。
“朕从来没感觉到……” 她轻笑,又问那些被吓得似被点穴了一般的侍卫,“你们有感觉到吗?”
那些人连忙整齐的摇头。
玉尧转回头,笑看青山两岸绕,清风徐来吹拂着她的衣袂和墨发,好不风流恣意。
“陛下,臣不敢奢求……”
“废话,不敢奢求,你在这里干嘛?”
“……”钱东来快要哭出来,“我只想告诉您,就怕哪一天我死了,您也不记得我。”
“你得了什么病?”
“什……么?”
“你快死了呀!病得那么严重,回去好好养着吧,好好过完剩下的日子。明年清明,朕要是记得,也给你上注香……”
“臣……卑职……臣……卑职……”
“口吃?这病不会要人命的,你是被庸医骗了吧?”
钱东来表情很精彩,又惊又慌,又紧张又羞涩,又压抑又激动,还想尿尿。
“臣没病……臣的意思是,臣想让陛下知道臣的心意……”
“拿来朕看看。”
“什么?”
“你的心意呀。”
“……”
玉尧切了一声,不过在这个时空,还是第一次有人跑到她面前来表白。袁克勤当年喜欢她,也一直没表过白,但是也终于和罗莹成亲了,现在好好当着“华侨部”的部长。朱复直接去向她父母提亲,当年她也还未称帝,不过自从她明确拒绝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