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不禁捏紧了拳头,浑身发抖,此事已不可查,没有实据。
花弄影讥刺了一句,想想死去那位也是一位绝代佳人,真是可惜了。
花弄影写了个单子,让他去准备东西。
徐敬如获至宝,拿了单子就去了,托了随从照看好少爷。
徐白和花弄影也去用晚饭,问起她有没有把握治好孩子,花弄影可不敢打包票。
花弄影道:“续半年命还是没有问题的。”
徐州是大城,徐敬第三天就买全了东西,而那小孩已经极是虚弱。
第四天,花弄影饱食了一顿,就去那徐小少爷治病,徐敬、徐白,还有了个随从,一个药王借的药童相助。
花弄影道:“他身上胎里带来的慢性毒性属阴,毒入五脏六腑,续命之药除了补气人参,还有克制其毒的毒,本身怕也有几分毒,却是性属阳。要是只服一回,自然是治病良方,但是这药吃了快有一年了,天天服用,与那阴性之毒胶缠固结于五脏六腑,虽然人体产生一定的抗性一时不死,但是却造成身体日渐虚弱。而十二经脉阴阴属性各不相同,再加以四时寒暑、时辰行气变化,两种相克的毒在五脏六腑的变化更让人捉摸不定了。”
徐敬叹道:“姜公子果然经通医理,曾经姜少庄主与我说过此中难处,正是如此。”说完,徐敬心想这位公子也姓姜,不知美女姜,还是江水之江,姜姓名医多和药王庄有关系,难不成他也出自药王庄?
花弄影简单说完再不顾徐敬的心疼,用小银片将他经脉暂且隔断,然后依据不同脏腑经脉阴阴不同,施展不同的针法和灸法。
治疗过程中,那银片插身和炙法甚是疼痛,那孩子不禁落下泪来,却怕是久病见惯了针,没有挣扎。
这让花弄影见了也不禁有几分怜惜。他的父亲再怎么优柔寡断害人害己,孩子是无辜的。
以针、灸拔除了一小部分他体内的两种毒,再让徐敬在孩子身上按摩推宫,助其血行。
“爹爹……”
徐敬见儿子脸色竟是好了一点儿,不禁喜得流下泪来。
花弄影说:“不要吃那续命药了,晚上喝点熟烂的米粥,明早努力多吃点饭,喝半截百年人参炖的汤,再让孩子在外头院子走三圈。明天下午,我再给他看。”
花弄影也累极,不能再去邻村代课,好在那位老先生现在好多了,已经能够起来了。
次日,徐敬监督着孩子照着花弄影的要求做,那小少爷根本难以走动,不禁大哭,徐敬看向坐在院中喝茶的花弄影,面有哀求之色。
花弄影懒得理他,坐在摇椅上拿起一本徐州书铺中收集来的杂书看了起来。
徐敬只得咬牙鼓励他、骂他、求他,那孩子终于走三圈,徐敬忙抱了过来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