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凌恒道:“冒名仿造?但朕也对比过,印章纹路丝毫不错。”
魏无忌道:“微臣与父亲上书皇上之奏折也加盖了私章,皇上可寻了出来,微臣可为皇上一辨真伪。”
轩辕凌恒眼神示意王世安,王世安忙去一旁书架后找到一本魏延青和魏无忌的奏折,果然是加盖私印了的。
魏无忌又问王世安要了一张小几,将两份奏折和那封信一道摊开,拱手道:“微臣请皇上移步。”
轩辕凌恒起身来看,仍看不出有什么不同,魏无忌微微一笑,忽取下自己腰间革带左边的一颗墨玉珠子。然后他在革带装饰上一扳,又取下一支极小的毛笔。他将原来的那颗墨玉珠子一转,竟然打开中空,中间盛着一种半透明的软胶状物。
他弄了一点点胶状物,微笑道:“我们加盖私章是因为我们的私章印泥是特制,极为珍贵,一旦用我们的这种药胶一涂,印章就会变成紫色。旁人再难有这样的印泥和药胶。印章江湖上可仿,但我们的私章用这种特制印泥却只有我们父子知道。”
说着他一一在两道奏折和那封书信的私章上一涂,果然奏折上的私印全部肉眼可看变为紫色,而那封信却不变色。
在场的轩辕凌恒、谢智骁甚至王世安都大为震惊,轩辕凌恒此时已无话可说。
谢智骁心想:雍州魏氏,果然是绵延三百多年的门阀世家,事事都留一手。
自古以来,武将被敌国反间计暗害的不知有多少,魏家要是没有瓷器活,没道理长盛不衰。
轩辕凌恒想起,梦中魏无忌不在中都,他派出调查官员被杀,就要召他们父子进京问罪,接着魏延青就被黄袍加身了。
一场持续一年的内战,死伤无数,而三百多年的魏氏就这样烟销云散,之后他也才觉有君临天下的畅快,大原境内再难有足够威胁他的力量。
轩辕凌恒看了这些后,道:“好一个高丽小国!竟然敢将朕当傻子!”
魏无忌笑道:“只是我不明白,高丽人何以给我魏家送上这样一份大功劳,我魏家与高丽王可没有这么深的交情。这做好事也不留名,想给我个惊喜吗?”
轩辕凌恒转过身去,现在不想被魏无忌看到他的表情。以魏无忌的聪明哪里会猜不到这一招的阴险之处?但是他这样云淡风轻说笑,与其说是夸高丽人,不如说是嘲笑轩辕凌恒。可是这些又只有聪明人体味得过来,轩辕凌恒不能追究他是在说反话。
轩辕凌恒在书桌后坐定,让人将东西都收了,而魏无忌而一派怡然,将自己的小工具又收回去。
轩辕凌恒平定心绪,道:“高丽人心怀鬼胎已是无可置疑,朕这就拿他们问罪!”
轩辕凌恒看看底下两人,魏无忌淡笑不语,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还是谢智骁到底是明白轩辕凌恒的,奏道:“皇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轩辕凌恒看向魏无忌,道:“此事武英侯也是当事人,你,没有什么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