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摘星阁,楼上几个微服侍卫严守,其中居然还有花霆,魏无忌看了花弄影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坚定。
守门的太监正是当初跟随花弄影的高连喜,直接将他们引进去,就见谢智骁还有另外两个中年男子陪着轩辕凌恒坐在两张桌子拼着的桌上。
谢智骁起身道:“魏兄和姜公子来了,快坐吧。”
魏无忌当然明白轩辕凌恒这是要保密身份的意思,其实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而花弄影当初可是他最亲密的人呀。
魏无忌因而只抱了抱拳,笑道:“袁四爷,各位好。”
花弄影跟着魏无忌抱了抱拳,魏无忌和花弄影坐在左边,今天是袁四爷请客的名义,轩辕凌恒坐在上首,而谢智骁、赵崇义、钱迪坐在了右边。
轩辕凌恒看了看“姜余”,想起上回在司马家见过,对他的印象也就一般。但当时司马容对他很是看重,这回魏无忌、谢智骁也是看好。
轩辕凌恒道:“这位姜兄,上回在徐州匆匆一别,怎么到中都来了。”
姜余一展折扇,说不出的风流气度,淡笑道:“都是混口饭吃,在司马家也混得够久了,久慕中都繁华便过来瞅瞅,承蒙侯爷瞧得起,给包吃包住包玩,此时不来,更待何时呀!”
司马家和魏家有往来,但是并不亲密,更别说是同盟了,所以姜余跟着魏无忌只是个人行为,而这种行为只是朋友。
轩辕凌恒道:“你是读书人?”
花弄影道:“略读过,我瞧袁四爷气度非凡,居于天子脚下,也不像江湖人。这大原天下能坐武英侯与肃毅侯上首的世家公子应该也不多。”
轩辕凌恒道:“你瞧我是什么人?”
花弄影道:“那我就猜不出来了,不过今日嘛,是酒肉朋友。”
轩辕凌恒微微一笑,说:“曾闻姜兄好酒,今日你既想当酒肉朋友,便不用客气了。”
魏无忌给她斟满酒杯,她举杯敬东家,轩辕凌恒饮了此杯,而花弄影也一饮而尽。
谢智骁还有些担忧,看了魏无忌一眼,但哪能想此时花弄影经脉畅通,不说千杯不醉,百来杯是倒不下的。
轩辕凌恒又道:“姜兄既然是读书人,那么你对儒学有何看法?”
这是要试她有没有真才实学了,但是问了这样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花弄影道:“这个问题太广泛了,既然东家抛了一个这么大的问题,小可便再扩大一点。自前朝以来,儒、释、道三分天下,三者却又不冲突,究其本质,儒家是讲人与社会的关系,释家是讲人与自己的心灵的关系,而道家是讲人与自然的关系。这就像做不同的事要用不同的工具,治不同的病要用不同的药一样。其实儒学是极好的学说,但若成为唯一的学说,那么这个世界也会乱套。儒学若是复古仍然有机会让天下大兴,如果一直被后人阉割下去,那么极有可能造成遍地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