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道：“怎么会配不上？大哥若是怀有诚意，还是跟妹妹说去吧，她的人生大事，最终还是要问她一声吧。女孩子开始时会意外，但我想大哥才貌双全，没有姑娘会拒绝你的。”

司马珏苦笑道：“亏得你还能说这种话，拒绝过我的又是谁呢？”

花弄影淡笑道：“缘分总有各种各样的开始，只会通向幸福和不幸两条路，过程和结局的好坏不是看什么样的缘分开始的，而是看自己一路修得什么造化。”

司马珏道：“我明白。路是自己选的，与人无尤，与己无悔。”

这句话说到花弄影的心底，她发现他真正要放下时，她与他之间的结义兄弟的名号像是才座实，有种知己之感了。

花弄影对他们抱着期待。

电视剧中的男主角和女主角相遇时，没有多少是一见钟情的，当时还各自心里有别人，或者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但最后却是磨历一番修成正果。

她又一转念：司马珏也许是为了她，他真正地知道她的危险和无奈，还有他再多深情偏执加在她身上，她已经不堪重负，更无法回应。他的回头是放过他自己，也是给她减压，甚至为她承担一些事，成为她暗中的强大联姻盟友。这是一种豁达的大爱。

我真的爱你，所以我去娶别人了，这样矛盾，可又是这么合理。

司马珏抹去了情不自禁流出的一丝泪水，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从成灰的绝望中重新聚焦，已然是司马家继承人的冷静，再不似从前的毛头小子。

司马珏看着她说：“跌宕起伏像神话一样精彩的开始，也许就耗进了所有的造化，反而修不成一个好的结果。如你所说，后宫妃嫔，伴君身侧，荣宠风光，山呼千岁，有这样的造化，最后几人得善终？你让我修不成金刚神功第七重也许是好事，所谓极盛而衰，衰得太快就亡了。我伤好后修炼这门功夫，反而能领悟到从前领悟不到的武学要义。无论缘分还是武功都一样吧。”

花弄影点了点头，说：“不过，你有很多选择，你选择了芳芳，你明白其中的危险吗？”

司马珏道：“我认识的一直就是姜余，是个男人，因炼药和武学方面互相欣赏结义成兄弟。倘若你真有什么意外，从前别人也都发现不了你是女人，到时他们凭什么认为我就早发现了？”

“好，谢谢。”花弄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己。”

司马珏从前遭受她很明显是要远离他的痛苦，然后是她和魏无忌在一起时的伤心和愤怒，接着是她参加科考，她所要走的人生根本就是颠覆他所有认知的，现在他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把一切都斩断了。

司马珏没有谢智骁那三年的慢性中毒了一样望着她的宫门的日子，没有一次次远远的看，或者走近。除了养伤时，她只是以男人模样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