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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祺在谢池差点跳车威胁以后,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继续派人保护着谢池,自己则将时间都用来处理容氏最近渐出的一些声音,暗中不动声色地将容玉德想联合的那群人给摆平了。
容玉德欲反驳容祺的计划落空,最终只能恼羞成怒地在高层例会上重提了容祺的婚事,以此刁难容祺。
谢池回来的事,许多人都已经收到消息,而谢池和容祺的两次不欢而散他们也都有所耳闻,如今再被容玉德这么公开一挑,不少人都对容祺和谢池的婚约有了想法。
有个容家旁支的中年男人仗着年龄大,故作长辈姿态地对容祺说:
“容祺啊,玉德说得也没错,容家一向以成家立业为祖训,当年你也是订了婚后才接掌的容家,这几年你拖着不婚,大家以为你是痛失爱人一时难以平复才包容至今,可现在那私生子既然没死,你们又没了感情,不如就此解除婚约,另寻伴侣。”
谢池一向是容祺的逆鳞,而三年前的事故更是他心中一根巨大的刺,深深扎在心脏周围,每每想起一回就会痛彻心扉。
如今这个人不仅拿容家祖训来压他和谢池的婚约,还特意提起当年谢池事故不知生死的事,容祺只听到一半就黑了脸色。
待那人说完,坐在一旁最早挑事的容玉德立刻得意地嘴角一勾,就要附和出声。
却听啪嗒一声轻响,容祺神情冷峻地一下合上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浑身散发冷意地站了起来。
他环视了一圈会议室坐着的所有人,眯了眯眼,阴森地说:“是谁给你们的消息,说我和谢池感情不和要分手?又是谁给你们的消息,我、痛、失、爱、人?”
最后几个字容祺说得十分慢,低沉的声音仿佛是刀刃在磨刀石上一下一下刮过一般,带着令人胆寒的森然冷意。
他话音一落既瞥向刚刚说话的中年男人,抬手指了一下,“莫非是你散播谣言?”
中年男人被容祺看得浑身一僵,忍不住开始额头冒冷汗。
他还没来得及否认,容祺却已经移开目光又看向容玉德:“还是说,是你?”
容玉德也被这气势吓得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拍着桌子就跳起来,大怒吼道:“强词夺理!若这些是谣言,怎么三年来不见那姓谢的私生子与你完成婚约!”
“与你何干?”容祺一记眼刀飞过,冷声说:“我只再说最后一遍,谢池是我的未婚夫,将来会是我的合法伴侣,这件事永远不会改变。至于祖训……”
他再度看了看场内剩下那些观望着没说话的人,极其冷漠而又强势地说道:“三年前我应该就表示得很清楚,陈年陋习,废便废了,容家现在定规矩的——是我。”
会议室一阵安静,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三年前那个从X国回来后就性情大变,雷霆手段执掌容氏,大刀阔斧整顿上下,最后亲自将容家腐败没落的那一部分斩断的容祺。